中国历史文化名楼”超然楼屹立于国家AAAAA级旅游景区——天下第一泉风景区的大明湖畔,为一大型楼阁式建筑,铜瓦、铜栏、铜门、铜柱,典雅大气,气势宏阔。超然楼上下共7层,楼高51.7米,主体建筑面积平方米。拱卫左右的裙楼博艺堂、贺胜斋,与高耸挺拔的超然楼共同构成一组总建筑面积平方米的宋元风格建筑群,布局美观,巍峨挺拔,气势雄浑,蔚为大观。
超然楼是济南古城的标志性建筑之一,也是天下第一泉风景区的最高点,登临超然楼,近可观明湖秀色、古城风貌,远可观历山叠翠、鹊华秋色,大有超然物外之感。
据成书于明崇祯六年()的地方志《历乘》记载:“超然楼,水面亭。楼头一望,十里湖光,尽在目中,真一大观也。”
济南城区泉源众多,地下水位较高,文人有建楼居住的传统。如明代“宗工巨匠”李攀龙筑白雪楼、明代文学“前七子”的边贡筑万卷楼、明代诗人许邦才筑瞻泰楼等。
李泂
元代著名大学士李泂在大明湖畔修建了以超然楼为主要建筑的湖上别业,以供回乡时居住。超然楼约建于元武宗、仁宗时期(—),不晚于元至治元年()。李泂的湖上别业包括居室与亭园,居室即超然楼,楼名效仿苏轼所建、苏辙命名的超然台,取离尘脱俗,不受拘束之意。楼北辟为亭园,水岸建有举办宴集活动的天心水面亭,亭名取自北宋理学家邵雍诗句“月到天心处,风来水面时”,表现了“静中体道”理学追求。
康熙《山东通志》关于天心水面亭的记载。
乾隆《山东通志》天心水面亭条目后小字写有“后有超然楼”。
李泂在超然楼的居室内曾题“云卧八极”四字。李白游仙诗《古风·其四十一》有“云卧游八极,玉颜已千霜。飘飘入无倪,稽首祈上皇”的诗句,李泂取以名室,其意取摆脱羁绊,身心自由,与超然楼名相合。与李泂同时期的吴师道(—,累官至礼部郎中)曾写有《云卧八极赋》,其序云:“集贤都事李君溉之,风神高迈,夙有山林之趣。题其室曰‘云卧八极’,取太白诗语也。且命东阳吴某赋之。愚观君方以才业用,而其言将飘然独往者,故为之具道其乐,而复因末简以致意焉。”
李泂在世时,湖上别业内的建筑屡有增建,据虞集《题李溉之学士湖上诸亭》诗可知,超然楼周边的景观有烟萝境、金潭云日、漏舟、紫霞沧洲、秋水观、无倪舟、红云岛、萧闲堂、松关、大千豪发、观心等。元末时,李泂湖上别业的建筑遭到破坏,天心水面亭被毁。明代初年,超然楼及天心水面亭又得以修复。明人刘敕在《历乘》中记述该亭:“楼台轩敞,绚然于湖水之湄,榜曰‘湖山嘉境’。倚栏南望,乱峰入云,青林翠竹,五色交辉;北则垂杨袅袅,鹊华出树杪丈许,光景恍惚,隐隐如画图中。”因乘船可“荡漾于万荷之中,骚首弄波,寒香沁肺;沉鳞竞跃,目饫心怡”,故而被明代人列为“历下十六景”之一,称为“荷香北渚”。又据清康熙《山东通志》记载:“明建文时,铁尝犒军于此。”明代靖难之役期间,铁铉曾经常在此犒劳守城将领。
明崇祯十二年(),超然楼毁于战火。崇祯《历城县志》记载:“超然楼,水面亭后,元学士李泂建,己卯毁于虏,今谋修复。”据《明史》记载,崇祯十二年初,清军攻克济南城,城内建筑多被焚毁。在这次清军入侵中,超然楼毁于战火,超然楼后的天心水面亭因位于水中而免于兵祸。
明崇祯《历城县志》中关于超然楼的记载。
至此,超然楼在原址共存在余年。
清军撤出济南后,地方官及士绅在城市遭受重大创伤、百废待兴的情况下,仍谋划着重修超然楼,其在济南的历史文化地位可见一斑。后因时代更迭,战乱多发,重建超然楼的工作未能完成,湖上别业仅存的天心水面亭也因水所坏。
清代初年,济南的士绅在天心水面亭以南的水岸上,即原超然楼旧址附近另建一亭,亦名“水面亭”,亭后有楼,仍称“超然楼”,但其规模则远逊于元、明时期的超然楼。复建的超然楼逐渐成为客舍,租赁客房给来济南的学生、举子们居住。新建的水面亭就逐渐成为超然楼的孑遗,成为追思先贤、名士聚会的所在。
清乾隆、嘉庆年间的诗人廖炳奎在其《水面亭怀元学士李溉之》一诗中写道:“故亭渺何处,怀古发高歌”,可见至迟在嘉庆年间,重建的超然楼以及天心水面亭一并破败了。百年来,无数文人墨客追寻旧迹,怀古抒怀,咏于诗文。
沧海横流,时代变迁,历经清代、民国逾年,直至年,代表名士园林的超然楼得以重建,这就是我们今天看到的超然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