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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作人济南很有江南的风味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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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作人(—),字星杓,又名启明、启孟、起孟,笔名遐寿、仲密、岂明,号知堂、药堂、独应等,浙江绍兴人。鲁迅(周树人)之弟。我国现代著名散文家、文学理论家、诗人、翻译家。

年,周作人入江南水师学堂学习海军管理。年,他考取了官费留学日本。他在日本先攻读海军技术,后攻学外国语,和鲁迅翻译出版了著名的《域外小说集》一、二集。年回国。次年,在浙江省教育司任视学(督学),半年后转浙江省立第五高级中学任教员。

年,周作人到北京大学附属国史编纂处做编纂,半年后任北京大学文科教授并创办北京大学东方语言文学系,出任首任系主任。年起,周作人任中华民国教育部国语统一筹备会会员,与马裕藻、朱希祖、钱玄同、刘复、胡适等五位北大教员兼国语会会员在会上联名提出《请颁行新式标点符号议案》,经大会通过后颁行全国。

周作人是《新青年》的重要作者,曾任“新潮社”主任编辑。他曾与郑振铎、沈雁冰、叶绍钧、许地山等人发起成立“文学研究会”,并与鲁迅、林语堂、孙伏园等创办《语丝》周刊,任主编和主要撰稿人。其散文、小品集主要有《自己的园地》《雨天的书》《风雨谈》《瓜豆集》等约二十部。

年5月31日至6月5日,时任北京大学国文系教授的周作人应邀到济南讲学,在济南度过了四天多的时间。在此期间,他作了八次讲演,并于6月1日下午和四个朋友一起乘船游览了大明湖,于6月2日上午游览了金线泉、趵突泉等处。关于此行,周作人作有《济南道中》三篇(实际上是写给孙伏园的三封信,故后被称为书信体散文),分别载于6月9日、20日的《晨报副镌》(后被收入年12月由上海北新书局初版印行的周作人的散文集《雨天的书》)。

在我们从《济南道中(之二)》《济南道中(之三)》这两篇文章中节选的其写自己在大明湖、金线泉、趵突泉的观感这些文字中,我们可以看到在20世纪20年代大明湖、金线泉、趵突泉的一些景致,也可以体会到周作人散文中那种浸润于字里行间的平和冲淡、闲适超脱、含蓄淡雅的独特风格。

济南道中(之二,节选)

今天下午同四个朋友去游大明湖,从鹊华桥下船。这是一种“出坂船”似的长方的船,门窗做得很考究,船头有匾一块,文云:“逸兴豪情”,——我说船头,只因它形式似船头,但行驶起来,它却变了船尾,一个舟子便站在那里倒撑上去。他所用的家伙只是一支天然木的篙,不知是什么树,剥去了皮,很是光滑,树身却是弯来扭去的并不笔直。他拿了这件东西,能够使一只大船进退回旋无不如意,并且不曾遇见一点小冲撞,在我只知道使船用桨橹的人看了不禁着实惊叹。大明湖在《老残游记》里很有一段描写,我觉得写不出更好的文章来,而且你以前赴教育改进社年会时也曾到过,所以我可以不絮说了。

我也同老残一样,走到历下亭铁公祠各处,但可惜不曾在明湖居听得白妞说梨花大鼓。我们又去看“大帅张少轩”捐资倡修的曾子固的祠堂以及张公祠,祠里还挂有一幅他的“门下子婿”的长鬓照相和好些“圣朝柱石”等等的孙公德政牌。随后又到北极祠去一看,照例是那些塑像,正殿右侧一个大鬼,一手倒提着一个小妖,一手掐着一个,神气非常活现,右脚下踏着一个女子,它的脚跟正落在腰间,把她踹得目瞪口呆,似乎喘不过气来,不知是到底犯了什么罪。

大明湖的印象仿佛像南京的玄武湖,不过这湖是在城里,很是别致。清人铁保有一联云:“四面荷花三面柳,一城山色半城湖”,实在说得湖好,(据老残说这是铁公祠大门的楹联,现今却已掉下,在亭堂内倚墙放着了),虽然我们这回看不到荷花,而且湖边渐渐地填为平地,面积大不如前;水路也很窄狭,两旁变了私产,一区一区地用苇塘围绕,都是人家种蒲养鱼的地方,所以《老残游记》里所记千佛山倒影入湖的景象已经无从得见,至于“一声渔唱”尤其是听不到了,但是济南城里有一个湖,即使较前已经不如,总是很好的事,这实在可以代一个大公园,而且比公园更为有趣,于青年也很有益。

我遇见许多船的学生在湖中往来,比较中央公园里那些学生站在路边等看头发像鸡窠的女人要好得多多,——我并不一定反对人家看女人,不过那样看法未免令人见了生厌。这一天的湖逛得很快意,船中还有王君的一个三岁的小孩同去,更令我们喜悦。他从宋君手里要蒲桃干吃,每拿几颗例须唱一出歌加以跳舞,他便手舞足蹈唱“一二三四”给我们听,交换五六个蒲桃干,可是他后来也觉得麻烦,便提出要求,说“不唱也给我罢”。他是个很活泼可爱的小人儿,而且一口的济南话,我在他口中初次听到“俺”这一个字活用在言语里,虽然这种调子我们从北大徐君的话里早已听惯了。

选自《雨天的书》

济南道中(之三,节选)

六月二日午前,往工业学校看金线泉。这天正下着雨,我们乘暂时雨住的时候,踏着湿透的青草,走到石池旁边,照着老残的样子侧着头细看水面,却终于看不见那条金线,只有许多水泡,像是一串串的珍珠,或者还不如说水银的蒸汽,从石隙中直冒上来,仿佛是地下有几座丹灶在那里炼药。池底里长着许多植物,有竹有柏,有些不知名的花木,还有一株月季花,带着一个开过的花蒂:这些植物生在水底,枝叶青绿,如在陆上一样,到底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金线泉的邻近,有陈遵留客的投辖井,不过现在只是一个六尺左右的方池,辖虽还可以投,但是投下去也就可以取出来了。次到趵突泉,见大池中央有三股泉水向上喷涌,据《老残游记》里说翻出水面有二三尺高,我们看见却不过尺许罢了。池水在雨后颇是浑浊,也不曾流得“汩汩有声”,加上周围的石桥石路以及茶馆之类,觉得很有点像故乡的脂沟汇,——传说是越王宫女倾脂粉水,汇流此地,现在却俗称“猪狗汇”,是乡村航船的聚会地了。

……

此外我不曾往别处游览,但济南这地方却已尽够中我的意了。我觉得北京也很好,只是太多风和灰土,济南则没有这些;济南很有江南的风味,但我所讨厌的那些东南的脾气似乎没有,(或未免有点速断?)所以是颇愉快的地方。然而因为端午将到,我不能不赶快回北京来,于是在五日午前二时终于乘了快车离开济南了。

……

六月十日,在北京写

选自《雨天的书》

部分图片来源:王琴、陈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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